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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10月21日 星期六

【挪威】懷念

才剛回台灣的一兩個禮拜,Lucy,我大學時代的社團好友,也剛從美國交換一年回台灣,問我說:「有沒有開始想念歐洲了?」



當時的我只覺得回到家的感覺很好,即使台灣夏天的炙熱侵襲,回到家舒服的感覺也不曾消減。



這幾天突然開始懷念起在挪威的生活。



回到台灣轉眼間也快四個月了。想起那時在奧斯陸的生活,每天在愜意的心情中度過。絕對沒有時間匆匆流過的感受。有些人說,長大之後開始發現時間流逝的特別快,快樂的時光、憂傷的時光,人特別容易在忙碌的時光中度過。有些人或許把忙碌定義為充實。



然而在歐洲的半年,我不忙碌卻很充實。

那樣的充實是一種飽滿的感覺。

你感到生活被輕盈的腳步充實著,被恣意的安排滿足著,被突如其來的小插曲牽動著。



或許未來若再有機會以不同形式回到歐洲,那種經驗也不可得了。

所以我深深地感謝,在那一路上支持我得以讓我有機會出國的父母,還有政大。





懷念



懷念是一種可口的滋味。

懷念那個下午,從郊區回來坐電聯車的窗外陽光。

懷念那個清晨,早上八點尚未天亮,所有人踏著積雪的一個個腳印。

懷念那個傍晚,漫步至湖畔,湖面上波光粼豔、森林的倒影。

懷念那個夜晚,晚上八點即使拉起窗簾陽光依舊強烈,最後一天的相聚在廚房裡做菜的那個香味。





懷念那個我要去一人旅行的前一晚,

Jimmy到我房前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。



我想要一輩子記得。

2006年10月20日 星期五

【德國】可愛的柏林人

住台北的人稱呼自己為台北人,住很久的台北人,別人叫他們「老台北」。住柏林的人也一樣,他們自稱為「Berliner」。



柏林人在我的眼中有著鮮明的象徵,或許因為柏林為德國首都。所有人前面加上「柏林」兩個字,彷彿多了種不一樣的氣息。德國人原有正直不阿、嚴謹剛強的形象,再加上一種天生反骨的氣質,就變成了今天的柏林人。



不知道為什麼。我就是覺得柏林人天生反骨,天生要創造出不一樣的世界、不一樣的人生。









美麗的柏林女子。抵達柏林的第一天我走去菩提樹大道,街上許多只有觀光客會搭乘的雙層露天巴士。但我喜歡用雙腳體會一座城市。

走著走著,我面前出現了這樣一位柏林女子。穿著輕便而不失時尚,腳步輕盈手裡拿著冰淇淋舔食。燦亮的金髮飄忽不定,腰間的刺青隱隱約約。剎那間我被這個女子給迷住了。這位柏林女子如此美麗而動人,她生活在自己的國家與城市,如此輕盈如此愜意。









自以為有創意的討錢人。

柏林像世界其他城市一樣,有富有貴、有貧有疾。在柏林街頭其實也經常遇見無家可歸的人。我走過了布蘭登堡門,想去看看世足賽球迷聚會的場地,然而卻遇見了這樣一個有創意的討錢人。坐在草席上,把自己用布遮蓋起來,好像算命一樣搬弄著掌中水晶球。這算是街頭藝術嗎?




2006年10月17日 星期二

【德國】柏林印象

雖然布拉格遊記還沒寫完,今天仍忍不住提筆開始描述柏林。



啟程至柏林之前,對他只有去的慾望,想要完成旅行這個動作。

想看看那樣曾經堅決分裂成兩半的城市,會是怎樣的呈現;曾經阻隔同一國國民的那一道牆,如今該用怎樣的心情對待。我想看的就是這些。沒想到,抵達柏林之後,我看到更多。



柏林是個大器的城市。



你說巴黎嫵媚、布拉格嬌小、羅馬英挺、威尼斯浪漫,但是沒有一個城市像柏林這樣:「大器」。



大器。



外表來自於街道的整齊、交通運輸整備的完善、生活便利性的充足,

甚至連博物館,都聚集在一個島上,那樣工整那樣有效率。

菩提樹大道有種寧靜的坦然與壯闊,街道上的店家準時開店準時關門。連樹蔭連風聲,都彷彿帶著德國人的氣息。

即使是一名旅客,走在街上,也能輕易的融入這個城市。



大器。



內在來自於德國人的個性,如此自律而嚴謹。興奮時瘋狂不已,安靜時靜蔽無聲。



德國人不似刻板印象中的冷漠,他們看似冷酷的態度是對於生活的嚴肅。

他們對待事物的嚴謹,轉向對待人,使他們常被誤會成冷淡。

其實柏林人內心時常熱情激盪,從他們關心世足賽的程度便可略知一二。



柏林啊柏林,走到柏林時已經是我單獨旅行的最後一站。一個人的旅行已經有些疲倦。

最後一天我什麼也不做,買了一本書,就坐在路旁的涼椅,在清風下閱讀。



那個時候我似乎把柏林當成了我自己的城市、我的家,彷彿輕易地就能夠在這個城市留下。

2006年10月6日 星期五

【捷克】人骨教堂匆忙半日遊

還在奧斯陸排行程的時候,我就把Kutna Hora列為必去行程之一。



Kutna Hora是位在布拉格東南方,車程約一小時的一個小鎮。

在台灣的各大自助旅行網站上,這個小鎮變成了相當熱門的旅遊景點。其中的人骨教堂更是令人推崇。



我算準了第三天要花半天的時間去此地一遊,早上我在旅社遇見從日本來歐洲自助三個月的宏美。經過我慫恿之下,她就和我一起去了Kunta Hora。



我們先到bus station去買車票,沒想到班次少之又少。錯過了早上八點的第一班車,接下來就是接近一點的班次。我和宏美買了車票,就先回到市區逛一逛。回到車站時,時間抓的剛剛好。客運一路搖搖晃晃的載著我們前往這個神秘的小鎮。坐在我們後面的幾個加拿大女生也是興致沖沖的拿著lonely planet要去參觀。



或許這裡還是自助旅行者的天堂。去Kunta Hora的旅客並不多,我們下車之後去詢問回程客運的時間。想不到最後一班車是五點鐘。我們只剩三個小時可以逛小鎮。



通常到一個新地方,我一定都是先去找地圖找方向。

但是這個小鎮實在太小了,從客運一下來,真的有種荒涼的感覺。



我們到處問啊問,不是不會講英文,就是不會講路。



宏美拿著她的日文旅遊書影印下來的資料,發現有幾班公車可以抵達人骨教堂。

我們有點像無頭蒼蠅一樣的走著,突然我看見一個看似和善的帥哥。

立刻將他攔下,問他人骨教堂該怎麼走。



這個捷克帥哥雖然不會講英文,但是人非常非常親切。他立刻用body language告訴我們:「我帶你們走!」但是這位大哥的腳程特別快,我幾乎是用小跑步的在跟隨他。



這位帥哥讓我感受到了語言不通,卻滿懷親切的小鎮居民。



到了人骨教堂之後,人骨教堂果然還是一個旅遊景點,

好多當地的小朋友大概是校外教學來這裡參觀。



教堂裡雖然感覺不是很陰森,但是確有陣陣涼意襲來。



教堂裡的每樣裝飾都是用人骨拼裝而成,其實還蠻美的。




教堂內幾座骨塔,全是由頭骨搭建而成,神奇的是他並沒有任何的黏著劑或是支撐架,完全都是由一個一個頭骨堆搭而成。

教堂裡還有繁體中文的說明,是以前來自台灣的某個教堂協助翻譯而成。原來這暗喻著人即使在世時多有成就多厲害,死後終究要歸上帝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