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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8年11月30日 星期日

悲傷一分鐘的權利

今晚突然想起一個朋友。



認識他是因為三年前一場盛大的校友會,前後四十年的系友全聚在一起。會後我替系刊寫了一篇「等待四十年的同學會」的文章,放在當時的部落格上,被這位學長看到了。



那真是一場奇妙的巧遇。



後來我去了北國唸書,學長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網誌上。「你寫作是批次作業嗎?」他說我不是一次寫很多篇,就是一篇也不寫。



又或者他問我是不是去旅行了?真久沒出現在網路上。



他是一名抗癌戰士。他的網誌現在被定位成抗癌部落格,還曾登上商周的版面。不過我記得,剛開始的時候那只是一個朋友相聚聊天的場所。學長的朋友大多也是我的學長姊,你絕不會想到那些在網誌上猛講冷笑話的人,都是些有頭有臉的老闆或是高階主管。



他們很單純的,跟著學長一起抗癌。



不記得哪裡看到的一種說法,得到癌症的人最怕的不是生命的盡頭,而是在那個盡頭沒有人陪伴。



那種孤獨的感覺,會讓病人愈加痛苦。



可是,學長並不孤獨。同時他也把正面力量傳達給我。



「小朋友,

過去的一切,

也可以是顏料。

勇敢的,

將它沾上,

塗向層疊的畫布,

妳會發現,

人生不必像水彩,

髒了就扔,

試著欣賞油畫的刮與疊,

每一步,

都成就當下,

每一當下,

都迎接著未來。」



這些話今日看來別有意味。如果要悲傷,那就悲傷一分鐘吧。如果要沮喪,如果要氣餒,告訴自己一下就好。放下才是大智慧。